2007年3月19日

阿里 第二十集 第六章 为人师婊 毁人不倦

这个世界上有千万种人,也有千万种师徒关系,当师父的传授本事时,都会对自己的徒弟抱有某种期待,通常大多数都是期待青出于蓝,把自己所传授的技艺发扬光大,但也有少部分是把徒弟当成工具来用的。

心剑神尼这个大魔头杀出伊斯塔的时候,不带金银财宝,不带魔法密卷,却抢了个小婴儿走,难道会是突然大发善心,想拯救世人吗?白痴都不会相信。我认为,她 的打算其实非常邪恶,是预备花上十多年的时间,把这个深具魔性的女婴养育得邪气沖天,变成一个又冷又艳的邪媚妖女,然后再将她痛加折磨,调教成自己的性奴 隶。

花费十多年的心血与时间,看着果实渐渐成熟,想像它多汁香甜的可口滋味,当果实终于被一口咬下,压抑十多年的快感瞬间涌来,那样的高潮将是举世无双,连我想起来都兴奋……快要升天的那种兴奋。

“呃,贤姪,你的裤裆……裤裆收拾一下,别把斩龙刃塞在里头……什么?你没塞?废话,我也知道,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明吗?”

一直在旁边听我与心禅大师交谈的茅延安,轻咳两声,道:“你的猜测大致都对,不过有些小细节,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。”

不良中年果然是行家,被他提醒,我发现自己的思路确实有错,心剑神尼的属性是M,不是S,她应该是打算调教一个又冷又艳的邪媚妖女出来,把自己变成性奴 隶,让这个美艳徒弟鞭打自己、掐自己脖子、命令自己舔她鞋尖……妈的,越说越不成话,慈航静殿是搞什么东西!怎会有这种尼姑?

“阿弥陀佛,喜欢玩性虐游戏不是罪,只要两相情愿,出家人是不管这种事的。至少……”心禅大师笑道:“玩性虐游戏不会死人,比起没事卯起来血洗世界,贫僧是支持师姊这个嗜好的。”

“你说得那么好听,也不见得你去陪她玩一玩,看大师你身强力壮的样子,被打几鞭、勒勒脖子,应该不会怎么样吧?”

“善哉善哉,师姊曾经动过这念头,相请我与阿茅至她清修处娱乐一番,但阿茅抵死不从,老衲便拒绝了,师姊至今一直引以为憾。”

还真的咧,这个妖尼姑胃口真大,吃了徒弟还不够,连师弟也不放过。那么,这样推测起来,天河雪琼从小在雪山之上,是过着无比淫乱的性虐生活啰?如果是我, 一定会这么作,把徒弟从小干到大,小淫娃变成大淫妇,充分享受到女体由青涩而成熟的每个过程。

不过,考虑到心剑神尼的被虐属性,我想她应该是强忍下来,在徒弟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姿态,不食人间烟火,直到适当时机来临,才露出真面目,一次把徒弟十几年来熟知的世界给打破,享受那种玩弄生命、逼得她人格崩溃的无上快感。

推想起来,恐怕这十几年里头,每次天河雪琼用崇敬眼神望向恩师的时候,假扮高人的心剑神尼就爽得来了个小高潮吧?也真难为她了,居然忍了十几年,换做是我……干,为什么她的思路我那么清楚?我们两个是天生知己吗?

“天河师姪不知自己身世,更不知额上竖眼的来历,多年来成长得很好,但我们顾虑师姊会……呃,总之我们有所顾虑,所以趁师姊进行闭关的时候,将她召来慈航静殿,让她巡游大地一遍后,远赴海外修行,以避灾劫。”

心禅大师确实是慈悲为怀,因为不忍天河雪琼落入她师父的魔掌,特别把人给送到海外,躲得远远。这份胆识可真是不小,因为心剑神尼不是善男信女,出关后发现 自己到嘴的肉飞了,这一怒岂同泛泛,心禅大师没有被她当场宰了,除了一点香火之情,恐怕也是心禅大师自己武功卓绝的关系。

“我们一直以为天河师姪在海外修行,直到阿茅遇上你们,送来书信,说有一名貌似天河师姪的狐女,我们才觉得事有蹊跷,后来你们到金雀花联邦,有人认出天河 师姪,老衲亲自赶来见证,果然不错……唉,万般皆是命,唯有业随身,我们所做的一切终归徒劳。”

心禅大师道:“贤姪,老衲不知道天河师姪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,又为何失落记忆地追随于你,这些事都已无关紧要,不是重点。师姊既已认出自己徒弟,这一次恐 怕难以忍耐,一待战斗所受的伤害略有好转,随时都会向她下手,所以你们要立刻离开,秘密离开金雀花联邦,走得越快越远越好。”

我回忆起那一次心剑神尼盯着阿雪看的眼神,确实是淫贱入骨,恨不得当场扑上去的样子,假如她不是顾忌即将要与心灯居士决斗,不敢耗损元气,恐怕当场就与我们开战了。

“贤姪你离开金雀花联邦,可以到任何地方去,只有一件事你必须小心在意,那就是天河师姪的身世,她既然已变回兽形,体内的魔血随时有可能觉醒,尤其是伊斯塔人,极可能察觉她的存在,利用她开启境界之门……”

心禅大师所告诫我的东西,我几乎原封不动地告诉小队的成员,但为了减少一些麻烦,我把有关天河雪琼的一切都省略,只说心禅大师发现阿雪是伊斯塔的魔女,特别告诫于我,至于我们为何要躲着心剑神尼……

“心剑神尼虽是出身伊斯塔,但却大仁大义,立誓要诛灭奸邪,不让魔女危害世间,她已经怀疑阿雪的身分,如果现在见到阿雪,一定是非杀不可,心禅大师不忍伤害无辜,所以要我们偷偷溜走。”

他妈的,被迫撒这种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大谎,心剑你这个贱人妖,将来一定要请我吃宵夜。

“啊!心剑师伯果真是正道的砥柱中流,她嫉恶如仇,真是我辈的楷模。”

听见心剑神尼誓杀阿雪的动机,羽虹的正义春又发了,站起来望向远方,眼中流露着陶醉的神采。

唉,阿虹啊,如果心剑也能算是正道楷模,这个世界就真是乌烟瘴气了,这淫贱人妖算什么砥柱中流?

“……可是,这么一来,阿雪姊姊不是太可怜了吗?阿雪姊姊并不是有心为恶,她帮了那么多的人,心又那么好,为了这种理由要杀她,这一点道理都没有啊!”

羽霓的脑袋总算没有傻得太厉害,输入的模式发挥作用,在这要紧时候帮我说话,但比起这个,我却更在意另一个问题。

“白大夫,请问一下,为什么你会坐在羽霓的旁边?”

“啊,佔了你的位置吗?抱歉,我忘记你们是情侣,我让到旁边去吧。”

“不,我是想问,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”

应该是只有小队成员参与的机密会议,居然搞到有闲杂人等在旁,而我还说得那么爽,直到现在才发现,这真是不可原谅的错误。

不过,和女人讲道理,本身就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。心灯居士死后,同样也是从小看着霓虹长大的白牡丹,几乎就是她们在世上的最后亲人,看到我质疑白牡丹,霓 虹就像是两头被踩了尾巴的老虎,跳出来捍卫白牡丹的权利,同时质疑白澜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神秘人,为何也有权利坐在这里听,甚至连用软骨功藏身在屋顶偷 听的未来都给揪了下来。

真是够了……

看在霓虹的份上,我没有特别追究计较,但真正的理由,其实是因为白牡丹对我眨了眨眼,虽然不是有意为之,但是那别具风情的一眼,又典雅又妩媚,是几乎让人骨头都酥了。

(妈的,像个俏寡妇似的,总有一天要把你弄到床上去。)

说到这里,我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重点,那就是当事人的反应,突然得知这么重大的秘密,不晓得阿雪会怎么想,结果我一回头,发现这女人正捧着一碗阳春麵吃,被我看见,连忙把麵碗放下,傻呼呼地看着我。

“我……师父你突然说出这么吓人的事,人家有点反应不过来……”

“不是吧?你一下子变成被诅咒的魔女,难道一点想法和感觉都没有吗?”

“这个……人家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种事,什么魔女妖女的……这个……听起来一点真实感都没有……人家……”

阿雪看看我,再看看旁边碗里的麵,悄声道:“人家的肚子还有点饿。”

“你屌!看见你这么自立自强,师父我感动得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,你不愧是你师父的徒弟。”

我很感慨地说了这句双关语,既然当事人这么风平浪静,我也可以安心去思索下一步的策略,然而,在我预备离开的时候,我还是想起了一点东西,再次走到阿雪面前。

“喂,笨蛋,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扛,不管你遇到什么事,我们都会帮你的。”

有时候,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大事,人们所需要的不见得是什么援助,而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。

我是出了名的乌鸦嘴,不过,这句话应该没有说错,因为这句话说出口后,泪眼汪汪的小狐女一下扑趴到我身上,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我衣衫,而我只能摸着她尖尖的狐狸耳朵,轻声说着安慰。

当然,后来洗衣服变成了一个麻烦问题,因为要清理那碗打洒在我身上的阳春麵,着实费了点工夫,而且滚烫麵汤洒在身上很痛,偏偏脸上又要微笑,不能破坏这时的气氛,这实在是很不容易,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。

这一天很快就过去,不过到了第二天,我们却在惊愕中迎接了另一项冲击。

黑山谷道中的一场大战,伊斯塔本国的精英死伤惨重,虽然皇室派的高手伤亡最惨,但巫神学会却也损失了会长阿兰法斯坦的一条命,创伤极大。

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,伊斯塔战果却是一无所获,无头骑士毫发未伤,仍是会四出破坏与杀戮,为了保命与竖立威信,伊斯塔两大派系都需要急谋对策。

皇室派的压箱底牌,是请来当世最强者之一的李华梅,预备借助她的力量与经验,诛灭无头骑士﹔相形之下,刚刚失去强人领导的巫神学会,就显得束手无策。

“无头骑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只要我们打开境界通道,召唤顶级的魔神降临,或是把无头骑士归引回冥界,它根本就不足为惧。”

高唱起这个论调的,就是新任巫神学会的主席,“紫伶水仙”娜西莎丝。对于她所提出的开启境界通道,最开始所有术者都嗤之以鼻,只是没人敢当面反驳,但当她 提出宗卷证据,证明当年伊斯塔曾经在相关技术上,取得决定性的突破后,暗地里发笑的人就立刻消失了。

“当年那叛徒杀出伊斯塔,躲藏到金雀花联邦去,这次我出使金雀花联邦,就是与他们谈判,把当初被夺走的资料与实验成果带回来,如今刚好派上用场,真是天佑我伊斯塔。”

根据我所得到的情报,娜西莎丝就是这么对同志宣告的,虽然这实在是个天大的谎言,但伊斯塔人怎么可能知道真相。这谎话替伊斯塔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,巫神学 会士气大振,觉得有了与皇室派竞争的本钱,要娜西莎丝尽快作出准备,消灭无头骑士。

知道真相的我们,也知道娜西莎丝根本只是打嘴炮,没有实现的能力,但只要她想把这计划付诸实行,我们就倒了大楣,身在伊斯塔境内的我们,即使想杀出去也要花偌大代价。

羽虹道:“奇怪,既然她把这件事公告于世,那为什么不直接宣告阿雪姊姊的身世?如果她先发制人,把话挑明来说,我们这边早就被包围,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这也是我们之中大多数人的疑问,只有我才心里清楚,娜西莎丝是不放弃每一个获益的可能,要利用阿雪把我逼出去,与她做一些暗盘交易。

“我实在觉得,你不适合当法师,当个生意人更好些。”

“呵呵,承蒙提督你如此称讚,小女子真是愧不敢当,不过其实以前我在巫神学会管过一阵子财务。别看这些大法师们整日研究,不问世事,他们研究用的道具、仪 器、素材,哪一样不是要花钱?更别说少数以黄金为耗材的,要支持那么大个组织的日常花用,可真是不容易呢。”

迫于无奈,我亲访娜西莎丝,看看她到底作何打算。由于彼此都很忙,我们的密谈并不是在豪宅府第,而是在一辆密闭的马车中,一面会谈,一面往伊斯塔的王都巴格达前进。

“开门见山吧,你要什么东西?”

阿雪上次在青色月光下狂性大发,娜西莎丝亲眼目睹,当时我就已经知道事情瞒不过去,阿雪的体质里肯定有些问题我不了解,会在青月或血月下发生特殊反应,娜西莎丝看在眼底,与记忆中的资料一对,马上就会认出阿雪。

如果让娜西莎丝把这件事公诸于世,那一切就将无可挽回,甚至也不是她所能掌握,所以我不得不来谈判,把火头在还没烧起来之前先捏熄掉,但我也感到困惑,好奇娜西莎丝打算从我身上得到什么。

“其实……你或许不知道,开启境界隧道并不是非要你的小女徒不可,这十几年来伊斯塔的魔法技术突飞猛进,早已开发出了新的穿梭境界之法,只要你配合我们,我可以为你保密。”

娜西莎丝笑道:“伊斯塔调查过那年的东海之战,李华梅其实没做什么,真正破坏幽灵船的大功臣是你,所以真正有经验料理无头骑士的人,也是你。找你来当顾问,比找李华梅有用得多了。”

“这我可不敢当,李华梅起码还能与无头骑士一战,换作是我上阵,早就被瞬杀,就算你与我联手,我看也是被秒杀的可能性居多。”

“无头骑士真有那么强?呵,它怎么强都好,我们不用直接面对它,只要把其根源剷除,无头骑士就不足为惧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被娜西莎丝一点醒,我才察觉到这个很重要的关键。无头骑士当日破空而去,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,偏偏来了伊斯塔?总不会这里风光明媚,它虽然没了头颅,却还是想来这边观光休闲吧?

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将它诱来,某个特别的人或是物,令它穿越千里,来到伊斯塔杀人毁物。冥界的定律,亡灵随着时间过去,对生前的一切记忆会变得模糊,只 能记得简单的一点印象,哪怕是再强大的亡灵都一样,而无头骑士已经亡故五百年,照理说应该连它爸爸妈妈叫什么都忘光了,会主动到伊斯塔来杀人寻仇的可能性 极低,多半是背后有人操纵。

能够操纵无头骑士到伊斯塔来杀人,背后的那个术者究竟存什么打算?夺权?复仇?实验?又或是单纯满足破坏欲望?这几种可能我无法判断,毕竟我对这里所知有 限,什么人能从这样的杀戮中得到好处,我没有相关资料,实在没法判断,唯一确信的一点就是……那个术者一定很强,而且是当世属一属二的数术高手,这样的人 不可能是无名之辈。

“提督,无头骑士诞生于东海,本身是至凶至邪的魔物,能操纵它的人或势力大地上屈指可数,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黑龙会的阴谋?”

听到这句话,我差点要和娜西莎丝握手。与聪明人合作确实是一种乐趣,凡事举一反三,一句话不用说第二次,我还没说出想法,她的思路就已走在正确方向上,看 来往后的伊斯塔,天意巫神学会当兴,皇室派如果没什么能人,恐怕伊斯塔不久就要改朝换代了。

既然英雄所见略同,都把目标指向黑龙会,那么,考虑到可能的敌人名单,我们脑中都浮现出一个人名。

“黑巫天女!”

我和娜西莎丝几乎异口同声喊出。这位黑龙会的二号人物,自黑龙王死后便消声匿迹,置黑龙会于不顾,如此大的牺牲与忍耐,必定有重大图谋,而论起个人修为,她更是黑龙会的顶级魔法师,若说她能操控无头骑士,我也没什么好质疑的。

“说到这个,有件事情应该要让你知道一下……”

我把对雅兰迦的怀疑,还有黑龙会可能利用兽人族,预备有所作为的事,拿来当作给娜西莎丝的情报交换,藉以提高身价。

“居然有这种事?”

娜西莎丝显得很讶异,兽人那边的事情在我们来到伊斯塔后,已被她抛诸脑外,但我却不认为那些兽人死士会就此放弃,再加上黑龙会的影响,如若我们掉以轻心,随时可能被暗算一记。

两方面的谈判到此应该告一段落,但娜西莎丝仍望向我,眼神古怪,好像我忘记了什么事。

“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,提督你一早就已经知道,现在时间所剩无多,希望我们不要再浪费彼此的言语。”

“唔,你是指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?”

我终于明白,除了无头骑士的威胁,娜西莎丝对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亦是念念不忘,特别是在她就任巫神学会主席后,这股欲望变得更强烈迫切,因为身为主席,她需要更强的力量来保住自己权位,否则纵使能登上大位,这个位置也坐不长久。

“其实相互合作对我们有利无害,历史上机缘巧合得到秘笈的幸运儿不少,但最后能成王称霸的却没几个,为什么?还不是因为没有那个能耐,去破解秘笈里的谜团,提督你是聪明人,这类的故事你应该听得太多了。”

娜西莎丝拿起了面前的白磁茶杯,用极其典雅的姿态喝了一口,道:“你得到法米特的遗物已经很长时日,如果你真能修成,早就天下无敌,不用活得这么压抑,所以你在修练上也碰到了障碍。”

“唔,我记得你曾说过,伊斯塔对法米特的所有相关事物追踪研究,那些资料都还保存在巫神学会吧?”

“不错,相关资料都保存在巫神学会的巴格达总部,你和我走一趟,保证你获益良多。”

娜西莎丝是聪明人,既然大家有利益可谈,她就不用摆出一副恶狠狠的丑陋面孔,而是尽量摆出娇艳姿态,让我松懈对她的戒心,更进而被美色所惑。

坦白说,娜西莎丝位列七朵名花之一,“紫伶水仙”艳传天下,要说我不被她诱惑到,那是绝对不可能,不过要我就此被她迷得神魂颠倒,那也不可能,因为风险与后果太严重的事,我会下意识想闪。

最好的策略,就是把她当个安全炮友,大家偶尔搞搞,彼此爽快就好,谁也不用相信谁。歪.歪.书.屋话说回头,如果要当个炮友,现在似乎就是最佳时机,趁着大家还有同盟关系,不容易翻脸,无论搞得好与不好都……

“娜西莎丝,我们刚刚启程的时候,你好像答应我很多东西,不晓得伊斯塔人说话算不算数?”

月樱託我带娜西莎丝来伊斯塔的时候,我漫天开价,对娜西莎丝提出许多要求,而她几乎是一口应允,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伊斯塔,是时候要求她实现承诺。

“唔,我想想,当时是答应了你不少东西,但资料也好,秘宝也罢,全部都在巴格达,现在给不了你,只要你跟着我去巴格达,答应你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。”

“哦,那我岂不是什么也拿不到?这样很没诚意啊。”

“别那么心急,你以为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吗?我虽是坏女人,却不是那种说话不算的小人,答应你的东西中,有一样倒是现在可以给你。”

娜西莎丝笑道:“你对我的肉体有兴趣,恰好我偶尔也需要男人,听说你是李华梅的情郎,也是她最看重的男人,我很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征服那位当世第一女傑的,是不是……你有个几分真材实料呢?”

听见这句话,如果我一点反应都没有,那就不是男人了。这辆马车内部的空间宽敞,正是偷情的好地方,我不再多说什么,把横挡在我们之间的桌案移去,来到娜西莎丝的面前。

随着距离的拉近,娜西莎丝在我眼中的样子也清晰起来。一双紫色眼睛水汪汪的,就像是没有杂色的星光水晶,红润的嘴唇与圆润的鼻子,像是神明雕刻的完美傑 作;红色的及肩长发,蜜色肌肤散发着性感的诱惑,引人想要把她一把搂过来扑倒的冲动。

“约翰法雷尔,你是一个有趣的男人。”

娜西莎丝的手放在我肩头,我的手却按放在她小腿上,手掌慢慢滑上她的膝盖,掀开裙摆,经过底下的丝袜,一直来到丝袜尽头温软柔滑的凝脂肌肤,丝绸裙摆覆盖着我的手臂,披洒在我的腿上。

“有趣?我可不是小丑,你的有趣是指什么?”

娜西莎丝的肌肤柔腻如蜜,是种很特殊的触感,靠得近了,闻起来彷彿玫瑰般散发着浓烈的情欲,我很少闻过如此撩人的气息。

我捧起娜西莎丝的纤腰,让她跨坐在我大腿上,紫色长裙堆在黑丝绒椅垫上,而她轻抬起手,用牙齿咬住一根手指的手套尖端慢慢拉扯,然后是另一根手指,就这么慢条斯理地脱掉紫色丝缎的手套。

真的是很奇怪,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,没有刻意的挑逗与诱惑,可是我看着娜西莎丝除下手套的曼妙动作,却觉得比任何香艳大胆的舞蹈更让我兴奋。

两边靠得近了,我双臂环绕着娜西莎丝的纤腰,用手臂确认她的体温,仔细地凝视她的艳容。

一米六八的身高,修长而诱人的光滑美腿,露在披散下来的紫色长裙外﹔翘挺的肉臀之上,是细细的腰肢,让人忍不住想要揽住,细细地搓揉;饱满的胸口,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。

金黄色的阳光,从马车的玻璃窗透入,自娜西莎丝身后洒了下来,为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粉,让人惊艳于她的美态,忘记了她的邪恶狡狯,只觉得自己看见了女神。

“你……其实你真是漂亮。”

“多谢夸奖,不过在一切开始之前,我要做点提示。”

娜西莎丝展开双臂,用一个曼妙的姿势,双臂勾住我的脖子,明艳笑道:“想得到我的男人,必须有所觉悟,遇祸莫怨,不晓得提督你有了觉悟没有?”

阿里 第二十集 第五章 成仁取义 魔王之女

伊斯塔国内的状况,我大致上弄得清楚了,而我更从白澜熊的转述中明白一点,那就是李华梅之所以迟迟未至,恐怕不是因为什么东海发生变故,而是典型的待价而沽。

东海新政权甫成立,乍看风光无限,其实内部的政治、经济问题多如牛毛,李华梅急需各国浥注资源,我听月樱说过,她动作频频,密会各国各族的使臣,忙着缔结 各种合作条约,而伊斯塔正是李华梅极力争取的联盟对象,因为黑龙会留下的许多建设与魔法资源,都牵涉到黑魔法的高度技术,李华梅手下没有相关人才,唯有向 伊斯塔借将。

伊斯塔这票黑心傢伙岂是善男信女,与他们谈合作,九成九是被他们连骨头都吞尽了,李华梅虽然精明能干,但要从他们手上讨到便宜,恐怕也是极为不易,现在适逢伊斯塔有难,李华梅如果不懂得开个天价来大敲诈,那可就真是枉为领袖人物了。

和伊斯塔人讲义气,一点意义都没有,如果立刻应伊斯塔人的邀请,赶来黑山谷道打生打死,不但谈不到好价码,即使一战成功,也会被阿兰法斯坦给分去一半功劳,搞不好伊斯塔人过河拆桥,宰掉头号大敌后行有余力,顺手把头号功臣也给宰了。

现在阿兰法斯坦已死,伊斯塔人对李华梅的依赖性大增,在这种时候以救世主姿态出现,就算狮子大开口,也不怕伊斯塔人不乖乖被宰割,哪怕伊斯塔人想要事后翻脸,以他们目前元气大伤的状态,相信也没法再对李华梅造成威胁。

(伊斯塔人不晓得当年南蛮的事,否则就会晓得她的作风,羽族可没嚐到什么好结果啊……)

那年羽族向李华梅求援,她一早便抵达南蛮,暗中操控一切,却在最后关头才风光仁义地现身,事后所有人检讨整件事,发现她佔尽了所有的便宜与好处,变成真正大赢家,却偏偏谁也拿她没办法。

(可是……画眉儿啊,你太过自信,算得太精,但世事多变,这单买卖可能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好吃下啊!)

在海神宫殿中,守护精灵武藤兰对我说过很多幽灵船的知识,现在想来,我对无头骑士非常忌惮,尽管李华梅身为当世最强者之一,但无头骑士却是五百年前战国时 代的恐怖传说,两个世代的最强神话相较劲,孰胜孰负?想起来也许是一件兴奋刺激的事,但我却不希望李华梅受到损伤。

「喂,兄弟,不要只顾着女人,你也要讲义气啊。」

「啊?熊哥你有什么义气要讲?我们可以要壶茶、召个妓来慢慢讲,召妓讲义气,有益身心啊。」

我自己满喜欢这类的休闲活动,不过白澜熊显然没有兴趣,急急要我帮忙解决他的问题。

「兄弟,我毕生的志愿就是振兴兽族,也许不用称雄称霸,但要能让大地之上的兽人都过好日子。」

「嗯,这种志愿很是有点难度,与其一生奋斗,我认为不如多睡几觉,或许在梦中会比较好达成。」

「现在我遭逢大难,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你,可以为我完成理想。」

「大熊哥,泡妞召妓的时候大家就是兄弟,拔牙和搞革命的时候,你可不可以装做不认识我?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理想的。」

我尽量装作充耳不闻,顾左右而言他。听说在野外遇到熊的时候,趴在地上装死,熊便会走开,令旅人逃过一劫,这传闻是真是假不得而知,但我正师法古人故智,努力地装聋作哑,就差没有趴在地上停住呼吸。

白澜熊的想法很简单,那就是立下大功,而且是足以令所有兽人心服口服的大功绩,唯有如此,才能够洗刷前罪,并且让万兽尊者应允赦免。

要立下这种不世奇功,需要天时地利的配合,但眼前便恰好有个机会,只要白澜熊能够解放伊斯塔的兽人奴隶,那就是南蛮史上前所未有的大功。

不过,纵使白澜熊有通天之能,想要在异国异境拯救大批同胞,这仍然只是癡人说梦,至少也要需要同伴的帮忙。问题是……

伊斯塔没可能解放国内的兽人奴隶,哪怕是动员一国之力,又或是出动几十万大军,都没法完成此事,单单凭我们几个去挑人家全国,想自杀也不必这么鲁莽啊?

基於现实面的考量,我迟迟没有答应白澜熊,尽管我确实欠了他很大的人情,但是欠人情并不代表我就要拿人命去还。

「咦?等等,大家都是刚刚才到伊斯塔,你怎么会有这些消息?」

「喔,这个很简单,我是找朋友问的。」

「朋友?以前一起围炉吸毒的毒虫吗?别逗了,你以前又没来过伊斯塔,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有朋友?」

「真的有啊!别的朋友还不好说,炮友就多了。」

「炮友?一起打炮的朋友?」

想起以前在南蛮的经验,我不敢太过肯定,搞不好这头白熊神通广大,真的在伊斯塔有很多战棋朋友,没事就一起打「提督的决断」,用魔法网络互通情报也说不定。

结果,白澜熊对我露出得意的微笑,说大家都是雄性动物,炮友当然是真枪实弹,都已经是成年人了,打炮的朋友就该是女人,战棋游戏有什么好玩的?

这话听来得意洋洋,反而让我呆了一下,不知道他意欲何为,结果他突然一把将我搂紧,说非常有幸成为我的朋友,因为刚才我与卡翠娜会谈的时候,几个妙龄少女靠到他这边来,问起了他的身分。

「我说我是法雷尔家的人,是你的好兄弟,她们问说与你有没有血缘关系,我就说多少有一点,然后她们就像很多年都没见过男人一样,飢渴地扑了上来,把我给生吞活剥。」

干!这傢伙真是好狗运,卡翠娜的想法一定很多人都知道,如果能够当上下一任凤凰天女的母亲,别说是飞黄腾达,甚至有可能母凭女贵,把卡翠娜踢下族长位来,在下一任凤凰天女成年以前,暂摄羽族的大权。

目前的状况确实很诡异,照这情形看来,搞不好我脱掉裤子跑到外头,把屌晃一晃,那些鸟女人就会争着强奸我咧!

「早知道成为你们法雷尔一族,女人都会主动投怀送抱,那之前讨伐羽族的时候,各大兽族就不用那么打生打死了。」

白澜熊越说越是兴奋,让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和他说才好。我并不觉得成为法雷尔一族的人是种荣耀,外人也很难想像因为有个专门搞别人女人的亲戚,从小就被人唾 弃或追杀的惊悚快感,虽然说……我现在也成了一个会害亲戚被追杀的「成功人士」。

兽人们的道德观迥异於我们,能够淫遍天下的女人、广泛留下自己种子的男人,这和武功天下无敌一样被尊重,这观念不但普通的兽人深信,就连兽人们最敬重的万 兽尊者都同样奉行,哪怕是隐居在兽神峰上,都要三不五时传些消息出来,以表示自己仍然性能力高强。

毕竟,巨阳神是兽人们崇拜的神明,万兽尊者修为再高,如果没有搞女人的能耐,那也不过是一个空有一身惊世武功的可怜老头而已。现在从白澜熊的眼中看来,法 雷尔一族的男人应该是天天吃香喝辣,随时都会有女人扑上来强奸的天之骄子吧,这种美丽的误会,嘴巴是解释不清的。

「等等,你刚才说那些鸟女人扑倒你,后来呢?你搞了她们吗?」

「都送上门了,当然是一口吞掉啊,嘿嘿,我在外流亡,好久没有一次干这么多女人了,爽过了头,一不小心就把人干得晕过去。」

「你……你干了几个?」

「这个……不晓得该算三还是四……」

兽人们的算术不是强项,白澜熊一阵支支吾吾地算不清楚,索性走到床边,一把将床帐掀开,只见本来宽敞的床铺上,横七竖八地倒着赤裸女体,有些是长发、有些 是短发,却都毫无例外地有着一双修长美腿,还大大地分张开来,露出那一看便晓得刚经历激烈炮战的通红玉户。

「干!七个!你是刚从飢荒地方逃出来,还是刚刚结束冬眠啊?」

「这没什么,是她们太没用了,我每搞一发,她们就尖叫着晕倒过去,如果她们耐操一点,我也不想这么频繁地换女人。」

白澜熊语气平淡,却掩不住面上得色,好像在向我炫燿他的能力与战绩,不过我的心思却分在其他事情上。

(短短时间就搞了七个,每个都射?嘿,这是早泄啊,老友……)

我想想觉得好笑,又想到这些羽族女战士争着扑倒白澜熊,其实是为了从他身上取种,得到凤凰天女的遗传基因,但她们却又不晓得白澜熊现在的面目,只是用石头 帽变化出来,如果取了白澜熊的种,生女孩倒是没什么,但要是不小心生了男孩出来……

「桀桀桀……这个好……桀桀桀……真是自作自受,这个好啊!」

「约翰,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,但是你笑得好邪恶啊!」

「没事,从今天开始,你就放开胸怀,不,放开裤裆,尽量享受淫荡的人生吧。说不定你在这边磨练性能力,练出兽族第一名枪的称号,那时你不用立什么大功,万 兽老儿都会争着请你回去当教练,你不用打生打死就可以变兽人偶像,这种生活多快活?」

「唔,你说的也有道理,我要考虑一下。」

「还考虑?不用浪费时间了,我现在就出去帮你再找几个傻妞进来干,你两腿开开等着吧!」

我匆匆说完,赶着离开出去,生怕一个不小心,被白澜熊拖去拯救世界,这种太伟大的事,找那种看起来活不过明天的人去最好,我虽不指望长命百岁,却也想活久一点,这类事情就别牵扯上我了。

不过,今天的事情似乎特别多,我才一走出白澜熊的房间,连走廊的灯是白是黄都还没看清楚,就被人一手抓住肩头,又给扯到另一个房间去。

这次不晓得又是哪个龟蛋找我,我才猜测会否是刺客,就看到前方出现一对「凶器」,那双足可令任何正常男人停止呼吸的雪硕圆乳,绝对是一对凶器,而伴随着凶器的靠近,我也听见那温柔的嗓音。

「师父!」

「喔,是笨蛋阿雪,你醒啦?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吧?要不要师父去弄碗阳春麵来给你吃?」

「师父,人家有话要问你……」

「什么话?你要请教我永保青春的秘诀吗?」

想想今天真是有够衰,好不容易身体才回复活动,都还没有完全好,结果又要在熊面前装死,又要对狐狸装聋作哑,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?

不过,我心里也有数,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,要再隐瞒是不可能了,特别是娜西莎丝已经起疑心,阿雪的事情很快就不是秘密,如果不先让自己人有个准备,到时候就会全体吃大亏。

「唔,阿雪,也该是和你有个交代的时候了,但是在开始之前……偷听的人全给我滚出来!」

论武学,我算不上好手,凭我的耳力不可能发现有人偷听,不过地狱淫神与宿主之间的交互感应,却让我一早就发现羽虹躲藏在这房里。

羽虹会藏在这里,羽霓就不可能离得太远,横竖这件事要让她们知道,我就索性把小队的每个成员都召集过来,趁机开一个小队会议,还顺便加了一个新入夥的佣兵白澜熊。

「这位……是我家的远房亲戚,平时在当佣兵打工,这次专门应我礼聘,一路上暗中协助我们,他的名字叫……强尼法雷尔。」

白澜熊的身分不能曝光,我只得替他编造一个假身分,好在霓虹也不太介意,用有点错愕的眼神打量他几眼后,就催着要我讲出该说的秘密。

我环顾了一下周遭,没有看到那个臭小子。在我心中,未来是随时会被我变成死人的傢伙,可不是什么自己人,但我虽然看不到这小子,却觉得人很有可能也藏匿在这房里,窃听我们的对话。

算了,反正几天之后,这个秘密搞不好会弄到大地上人尽皆知,这小子爱听就去听吧!

「嗯,整件事的起头,要从我还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说起,那时……心禅方丈找我密谈,说是要告诉我一个大秘密……」——

「贤姪,今天邀你到此,其实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。」

「什么秘密?我这个人很禁不起吓的,刚刚我母亲才变成凤凰天女,现在总不会告诉我说我老爸变成了兔子吧?」

「不不不,你老爸如果变成了兔子,那同花都打得过葫芦侯司了。我们找你来不是要谈你老爸,是为了谈你的徒弟。」

茅延安笑着耸耸肩,指着心禅大师,道:「他有些关於你徒弟的秘密要说,嘿,你也应该有心理准备,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吧!」

确实是有的。从我把阿雪留在身边的那一刻开始,就知道早晚会事蹟败露,被人家认出天河雪琼的身分,慈航静殿也绝不肯放我干休,只不过现在的情形与我预想之 中不同,慈航静殿的大头目好像变成了「自己人」,而他显然没打算把这事公诸於世,所以才私底下找我谈。

是自己人就好办事,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做点利益交换,大家私底下把事情当团子给搓掉呢?

「……贤姪,说起来老衲还应该多谢你。」

真是充满决定性的一句话,光听这个就知道我可以高枕无忧,不过你这和尚真是邪恶,好歹我是奸过你师姪屁股的人,就算你要包庇我,也不必连谢谢这两字都说出口嘛!

「这件事你多半不知,唉,其实大地上知道此事的,也没有多少人了……」

心禅大师长叹一声,道:「这件事的起源,要从伊斯塔说起……」

黑魔导之国伊斯塔,为了增强本身的实力,做过无数的秘密研究,尝试穷究黑魔法的魔法理论,创出无敌的传说。在众多的研究专题中,巨神兵是已为人耳熟能详的 一个,大地上所有的魔法师都曾听过巨神兵威能,也晓得它一夜之间创造的破坏神话,但似巨神兵这样的黑暗邪物,只是伊斯塔无数背德研究中的一项而已。

其余的研究之所以不为人知,并不是因为研究的东西不厉害,事实上,在伊斯塔的军事秘密中,巨神兵还不算是最厉害的一个,听说巫师们曾经尝试召唤主神级的魔 物,直接发动从天上降下黑火流星,一击消灭整座城池的究极魔法,如果这一着成功,那可是超越巨神兵的恐怖杀着。

但这些研究没有在人们耳语中流传,最主要的理由,就是因为欠缺实现性。

一百个研究主题中,起码有五十个荒诞不经,属於疯子的异想天开﹔剩下来大概也有四十个,虽然学理正确,但目前的技术水平不可能将之实现﹔能够真正研究并且 进行实验的只剩下十个,而即使投入大量人力物力,穷数十载光阴深入研究,一百个研究主题中还未必有一个能开花结果。

似巨神兵那一类惊世骇俗的伟大成就,一半固然是研究人员的努力与牺牲,但却也有一半是纯靠运气,很多研究人员就是欠缺了这份好运,研究到死都还出不了头。

「如果伊斯塔所有这类的研究都失败,那么对全天下都是一件喜事……」

废话!和尚你是他们的死对头,你当然是这么说!

「但不幸的是,偶尔他们的运气也会好那么一下。然后……贤姪你也知道,每次只要是他们的运气好,我们就衰掉了。」

听起来还真是有够悲惨的共生关系,不过我又不是慈航静殿掌门,为什么事情会衰到我头上呢?

据说,大概是距离现在五百年前的战国时期,一堆魔法狂人急着毁灭敌人,也毁灭自己,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这么回事,不过他们确实提出了许多有意思的想法。

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,偶然被提出来,可能只是一种离经叛道的笑话,但如果有人肯花几百年的时间与心血去研究,那么不管多荒诞的念头,都会变成一件很危险的东西。

开启境界通道,让冥府的千万亡灵,甚至是魔界的主神级魔物降临人间,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,曾有无数的野心家尝试作出类似行动,最后却以丑角的形式惨澹收 场。意图开启境界隧道的阴谋家、奇遇不断的豪洨王子、胸大无脑的高贵公主,这是冒险故事的三神器,养活了无数的三流文人,让那些蹩脚的吟游诗人得以混口饭 吃。

不过,这个笑话之所以好笑,并不是因为境界通道长得很好笑,而是因为整个构想的难度太高,几乎不可能做到,但假如有人真能完成这构想,开启那不应被打开的禁忌,那么大概没有什么人还能笑得出来。

「战国时代结束后,这个妄想被伊斯塔人所继承,投入资金与人力去研究。

最热门的时候,巫神学会里有超过一百组团体研究这构想,尝试以不同的方法去开启境界通道。」

研究的人数虽然多,但显然运气好的没几个,要不然这个世界也不会到现在都还平平安安。然而,运气这个东西,不会一直好下去,也不会一直坏下去,以前有一位伟人说过,机会就像是阴茎,只要握在手里,就会越来越大。

伊斯塔人无疑很懂得紧握机会,所以在累积了几百年努力后,终於有一组人突破万难,把理论推向实际,由不可能变成可能。

「幸好,在这场浩劫发生之前,伊斯塔发生了内乱。动乱中,进行这个研究的团队全部被杀,其研究成果也被抢走,令伊斯塔功败垂成,没有能够打开魔界之门。」

听起来伊斯塔好像常常内乱,不过除了近两年的动乱之外,其实我很少听说伊斯塔发生内部动乱,或许其中大部分都被掩盖在台面下了吧,可是算算时间,近五十年内伊斯塔发生的最大动乱,应该就是……

「没错,正如贤姪你所想的,那次的内乱源头便是大师姊,她与伊斯塔闹翻,仗剑杀出国去,临走之前在皇城内爆发激战,所杀的围捕高手中,就包括了那个研究小 组,而她更闯进实验室去,把那项研究的最终成果给带走,还顺道放了把火,烧掉所有的资料宗卷,令伊斯塔人没法再把这研究继续下去。」

她?应该说是「他」吧?

心剑这个变态人妖尼姑确实有一手,叛逃出国时,又杀又拿,连抢完东西都不忘记放把大火毁灭痕迹。培养出这种人才,伊斯塔人恐怕每次想到都会痛到流泪,如果我是她的师父,那还真是不晓得该骄傲好,还是立刻宰了自己比较好。

但我并不是她的师父,所以这些事情与我的关系是……

「伊斯塔所採用的方法,是制造出某种特殊的钥匙,再配合特殊仪式,就能开启境界隧道。」

这和东海的幽灵船有点像,同样都是以某个生命体来当作钥匙,奉献祭品,来开启境界通道。若开启的是冥界之门,那幽灵船的恶梦就会搬到大地上重演,但若开启 的是魔界之门,那……那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,总之应该不是什么让人很身心愉快的画面。

「至於他们所制造出的钥匙……很特别,简单来说,非人非兽。」

非人非兽的另一个解释,就是亦人亦兽,说得白话一点,也就是兽人或是半兽人,我记得伊斯塔人一向鄙夷这些非人非兽的东西,为什么会……

唔,大概是因为实验素材的关系吧,搞这种邪恶实验,不晓得要消耗多少条人命,兽人奴隶是最好的消耗素材,最后制作出来的当然也就是这些。咦?这么有种熟悉感?我身边好像就有一个半兽人……

「不、不会吧?大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……」

「正是。」心禅大师道:「阿弥陀佛,贤姪,正如你所猜到的那样,当日大师姊从伊斯塔带来了一个女婴,虽然才出生没有多久,却已是满身邪气,震惊四座,当时 本派许多长老都坚持要将她诛灭,但大师姊不允,而我恩师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将她收留,并且耗损修为,以本派的大光明正法为其易筋洗髓,转魔眼为天眼,回 化人形,最后再将她交还给大师姊收养,依照本派慧字辈排行,法名慧穴。」

「慧、慧穴?这是什么意思?」

「不要紧张,这名字是大师姊取的,相信只是个人期望,没有特殊意义,而且我恩师坚持不许,所以大师姊将孩子改名为慧叉穴。」

我愣然道:「慧、慧叉穴?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?」

「不知道,但相信只是大师姊的个人期望,没有特殊意义,贤姪你无须太过紧张。」

我一拍桌子,怒道:「干!这种命名是故意找碴是不是?慧穴、慧叉穴,那怎么不叫慧搞穴算了?」

「咦?贤姪你怎么知道?当时慧叉穴这法名被否决后,大师姊真的提出慧搞穴这个名字,只不过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对,所以才更名为天河雪琼。」

「………大师,恕我冒昧,您是处男对不对?」

「呃,看得出来吗?老衲三岁进入慈航静殿,数十载清修,练的是童子功,至今仍是纯阳之身,但不知贤姪你是如何看出?」

「够了,不用说了,我知道你很惨就是了。」

一切的谜底至此揭开,我万万想不到,光之神宫的圣女背后居然有这等隐情,看来灯塔正下方果然是最黑暗的地方,伊斯塔的魔女居然到慈航静殿成了圣女,只要想像娜西莎丝与天河雪琼掉转个位置,就会明白这件事有多荒唐了。

只不过,还真是天意,原来阿雪一出生就是半兽人,只是被光之神宫用了什么大型法术封印邪气,才转为人形,后来又再度变为兽形,这到底该说是原形毕露呢?还是在劫难逃?

「对了,当初师姊从伊斯塔带来的那个婴儿,是流着诅咒兽血的魔王之女,伊斯塔语叫做胡兹巴卡,翻译之后的意思就是淫兽魔女。」

「淫、淫兽魔女?这个名字有特别意义或是属性代表吗?」

我边说边吞了口馋沫,想像到淫兽魔女所代表的意义,忍不住兴奋起来,就看着心禅大师抓抓光头,很迷惘地回答。

「不清楚,我不懂伊斯塔语,是大师姊翻译的,相信是她的个人期待……贤姪,为什么你突然笑得好淫贱?还有,我怎么觉得你这表情和大师姊好像?」

阿里 第二十集 第四章 医道大家 白玉牡丹

不过,卡翠娜在我眼中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,所以当她主动邀约时,横竖一个想找男人搞,一个要找女人干,就乾脆凑一起打场友谊赛,联络感情了。

但直到卡翠娜表明了目的,我才真正明白了她打的主意。

羽族现在的情况,说不上中兴,只是比较安稳而已,卡翠娜朝思暮想的,无非就是振兴羽族,但她本身限於资质与才干,很难有什么大成就,环顾当前的羽族也没什么其他人才,唯有把希望放在下一代。

我是羽族前首领凤凰天女的儿子,身上存在凤凰天女的遗传因子,如果我和羽族女性婚配,诞育下来的新生代,很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凤凰天女,若有流着凤凰血的羽族人执掌大权,羽族便中兴有望。

这想法在我看来未免太过一厢情愿,而且即使成功,我生个女儿变成凤凰天女,被这些羽族的鸟人养大,沾染上羽族习俗,又是一个颠倒众生的性感尤物,每天纵欲淫乱,要搞遍天下的男人……这种想像令我不快。

(等等,她要搞遍全天下的男人耶……在某个方面而言,这不是法雷尔家的传统吗?)

转念想想,有这等淫乱女出世,当她老爸的我也算与有荣焉,最重要的一点,卡翠娜急着制造一个凤凰天女出来,应该不只是为了凤凰天女的异能,而是血缘限定!

凤凰岛虽然消失,但据说还是有许多羽族时代留下的遗迹存在南蛮,像我以前所找到的凤血魂,那都属於超一流的珍贵秘宝,如果多找到个十件八件,并且配合修练成专门属性的特殊魔法,谁敢说羽族没有重振势力的一天?

这个想法实在诱人,有鑑於此,我直接向卡翠娜谈条件。见者有份,如果以后找到了什么羽族秘宝,就算不给我八成,也要分我一半,这要求令卡翠娜在一阵瞠目结舌后,为之哑然失笑。

「约翰,你们法雷尔家的人真是了不起,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出卖。」

「不是出卖,是挑个好价钱卖……习惯就好,这是家族传统。」

彼此洽谈顺利,生意合作愉快,我与卡翠娜又搞了一回,直弄到彼此都腿软,这才预备下床。

据卡翠娜告诉我的线索,自从黑龙会瓦解与覆灭之后,反抗军一朝得势,现在和一年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,而在几个主要派系争夺权位的同时,包括羽族在内的外来 者、新来者,也受到排挤,卡翠娜眼见东海情势複杂,萌生退意,但又回不去南蛮,所以就动了寻找羽族往昔宝藏的念头。

身为追迹者,我对宝藏怎么可能没兴趣,不过眼下是多事之秋,怎样能脱身都还不知道,寻宝暂时是没我的份了,况且听卡翠娜说,她们主要寻找的目标,就是失落的凤凰岛,这下更让我觉得希望渺茫。

不良中年茅延安是何等人物?他十余年来足迹踏遍黄土大地的每个角落,光是南蛮就不晓得多少次进进出出,若是凤凰岛那么好找,哪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?如果连茅延安都找不到,这群鸟人自然更是没份。

「此次李提督受邀前来伊斯塔,我率领数十名族中好手,自荐为先行部队,也是刚刚才到这里,恰好看到你们入城,我怕你们受娜西莎丝的监禁,所以就要阿鲁斯去把你们弄出来。」

卡翠娜一面说话,一面更衣,刚才的礼服已经在性交中被扯碎,她重新换上了一套露背的鹅黄色礼服。

我在后头看着卡翠娜更衣,她轻轻伸了个懒腰,鹅黄色的丝质礼服掩饰不了傲人身段,酥乳在胸前撑起两团浑圆,腰带搂环住不堪一握的柳腰,再往下浑圆的翘臀又 把紧绷的丝缎撑宽,两条修长的美腿露出一大半,上面竟然没有一点疤痕,雪白圆润的小腿肚,像刚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,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。

羽族族长确实是千中选一的美人儿,特别是成年女性独特的熟艳风情,那确实是阿雪、霓虹所没有的美感,对我而言,交个这样的炮友,没事换换口味顺便谈生意,真是很理想的休闲活动。

「对了,约翰,有个人希望你见一见,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。」

「是什么人?我对美人以外的都不感兴趣。」

「那你就一定要见见,这位不但是你的旧识,还是当世有名的美人呢?」

我认识的美人?看卡翠娜的样子,这个美人好像不是李华梅,那会是谁呢?

我心中寻思,但外头却突然闹了起来,一名羽族女战士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,通知说有敌来犯,怒气沖沖的娜西莎丝前来要人了——

娜西莎丝大概想不到会有这种意外,因为我们进入伊斯塔后,就是孤立无援,这里不属於我们的势力范围,我们在这里也叫不来任何援军,必须暂时与她合作,所以她很放心地把我们扔在旅馆,自己跑去开会。

但羽族这支奇兵的出现,却砸碎了她的算盘,当她回到旅馆,发现我们已经离开,想必是气得连头发都竖直了,立刻就点齐人马杀到这里,开口便是要人。

负责把我们接走的阿鲁斯可不是笨蛋,早想到会有此一着,率人守在豪宅门口的栅栏外,与娜西莎丝对峙。伊斯塔皇室、巫神学会两派长期不睦,彼此斗争,虽然刚 才迫不得已而联手,但长年累积下来的新仇旧恨哪能轻易化消,这个对峙很快就爆发了口角冲突,两边的情势一触即发。

「阿鲁斯,你这傢伙根本什么也不懂,在这里搅什么局?」

「哼,娜西莎丝,别以为接任巫神学会主席就可以横行,伊斯塔不是你们巫神学会可以说了算的。约翰法雷尔是李元帅指名要见的人,在李元帅见到他之前,我不许你骚扰於他。」

娜西莎丝和阿鲁斯的言语斗争,在短短几句言词交锋后,就变成了实际动手,在这方面而言,伊斯塔和南蛮类似,都是讲究个人实力的地方,口头说僵了,若不由手底下显几分实力,不但事情没望办成,甚至还会被周围的人小看。

一个是堂堂二王子之尊,一个是新任巫神学会主席,两人均非弱者,虽然这不是性命相搏,仅是试探性的交锋,但展露出来的技巧也非泛泛,娜西莎丝使用「黑暗之 蚀」,一团黑气犹如海潮,在她周身不停地翻涌,更不住朝敌人蔓延而去,所经之处,无论是土石、金属,都出现彷彿被强烈酸液喷洒过的现象。

阿鲁斯赫然是一个死灵术者,他召唤出数十只怨魂护身。单就死灵术者的专业程度来说,他远比阿雪要合格得多,所召唤出的怨灵并非普通亡魂,而是以亡魂为素材 加以特殊炼制过的特殊鬼物,青面鬼、红发火魅、金甲战魂……不但是强大的战斗型鬼魅,而且还佈成阵型,几种鬼物的相应元素交互变化,威力陡增一倍。

伊斯塔不愧是黑魔法之国,他们这一番比斗令我眼界大开,不过当双方再次僵持不下,犹豫着是否该将比斗升级,又或者该开始找台阶下时,一道和煦的白光陡然绽放,来自豪宅大门口的方向,宛如旭日东昇,驱走了前方的黑暗。

这下连我也大感讶异,因为这显然是神圣魔法的运使现象,而且修为还不浅,否则绝对做不到这种光强却不迫人的境界。问题是,这里是伊斯塔,不是金雀花联邦,哪里生出一个神圣魔法的高手来?

柔和的白光,尚无法对阿鲁斯、娜西莎丝产生威胁,但却是一个很好的下台阶,同感讶异的他们一起收了手,跟着就看见一个指扣拈花印的美丽妇人,缓缓从白光之中现身。

「两位,不晓得是不是能给我一个小面子,不要在这里打斗呢?」

从白光中走出的素雅身影,曾与我在东海有数面之缘,赫然便是当前黄土大地上名扬四方的神医,白牡丹。

这名神医行踪不定,漂泊行医,我最初很诧异她怎么会到伊斯塔来,但随即想起伊斯塔最近闹大规模瘟疫,这位神医肯定是为此而来。对於正为了疫情所苦的伊斯塔人,她等於是来救命的神仙,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她。

「我不知道两位有何争执,但法雷尔提督一行人目前都有伤在身,需要治疗,请让他们在这里待几天,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吧。」

白牡丹轻声说来,细柔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,非常舒服。换做是别人开口,娜西莎丝现在刚得大权,气势直比天高,肯定是谁都不放在眼里,但白牡丹的请求,这面子娜西莎丝却不能不卖。

伊斯塔正被严重的瘟疫所苦,举国的魔法师、医生均对此束手无策,若非如此,伊斯塔不可能放下自尊,向外界的能人求援。白牡丹现在等若是伊斯塔的救世主,在 这个节骨眼上开罪她,等於是和整个伊斯塔为敌,后果非同小可,娜西莎丝可不会干这种傻事。

「大神医莅临我国,娜西莎丝有失远迎,真是失礼了。法雷尔提督一行人护送我归国,一路上劳心劳力,还为此受伤,令我非常过意不去,请大神医为我妥善照料,娜西莎丝不胜感激。」

说了几句场面话后,娜西莎丝率领手下一起撤退,临去前发现了趴在窗口边的我,对我古怪地笑了笑。

「靠,笑得那么淫荡,不知道是不是想主动送上来给我干……」

「约翰,你实在是想得太多了……」

卡翠娜站在我身边苦笑,而我也明白她要介绍给我的是哪位旧识。白牡丹确实是大美人一个,又是我的旧识没错,但是不能抱来干的旧识有个屁用?白牡丹现在是伊 斯塔的救世主,连娜西莎丝都不敢轻易开罪她,我如果不识好歹去搞她上手,分分钟出门都可能被暴民打死。

更何况,要搞白牡丹上手,我这边所碰到的最大难题,还不是外头的暴民,而是……——

当我回房之后,面对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来,首先是白牡丹前来向我问好,顺道实现承诺,帮我诊治。

我与这位名扬四海的大神医,有过数面之缘,最长时间的一次相处,是在东海上同乘一条船回岛,那时还不小心搂了这位冷艳女名医,软玉温香的滋味,至今难忘。

纯以姿色而论,白牡丹的清艳风情,是远胜卡翠娜的,回忆我生平所见的美人,似她这般年纪,却又如此美貌有风韵的成熟女性,还真是仅此一位,如果说我对她没 有邪念,那一定是骗人的,哪怕是干不到她,偶尔逮着机会摸摸她浑圆的屁股,那也是好得很啊。

「法雷尔提督,你所中的毒很特殊,几乎是见所未见,幸好毒素已经散去大半,现在仅剩下些许残留,我施药为你拔除,大概几天时间就可以袪尽。」

白牡丹娓娓道来,细柔的嗓音彷彿有某种魔力,我险些就舒服到睡着了,就是在她低伏下身为我施针治疗时,领口陡然一低,我从里头看进去,柔玉荡漾出一片白雪般的性感肤光……

「提、提督,你的裤裆……」

「别紧张,我是一个中毒的病人,身体不受自己操控,偶尔发生什么异状,那也是很正常的。」

「但……但你裤裆里的东西……」

「别紧张,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,裤裆里头除了正常的东西,就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,大夫你完全不用紧张。」

我不晓得白牡丹是否紧张,但我确实越来越紧张,尤其是她越趴越低,全然没发现自己领口越来越垂下,我身体紧绷到僵硬,大口吞着馋沫,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到她脑后,预备伸手按下。

紧要关头,门突然「碰」的一声被推开,羽霓、羽虹就站在门口,目瞪口呆地望过来。

「你……你和白姨……」

「别紧张,我绝对没有强押白姨为我口交的意图,绝对还来不及有!」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一阵难捱的尴尬时光过后,白牡丹站起身来,从容理了理鬓发,调整一下衣袍,就像完全没事一样,向霓虹就刚才的情形作解释。虽然她说得是一点事都没有,但在这种情形下,太合理的解释反而像是谎言,让霓虹用很古怪的眼神怨瞪着我。

嘿,这么瞪我我也很无辜啊,至少我真的是还没得手,连屁股都还没摸到一下啊!

不过真正令人尴尬的场面,却是从现在才开始。羽霓、羽虹凝望白牡丹,就像见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两姊妹突然泪眼汪汪,不约而同地一声哭叫,就朝白牡丹飞扑过来。

「白姨!」

姊妹两人哭叫着飞扑进白牡丹的怀里,好似情绪崩溃一样放声大哭,泪水很快就湿透了衣衫,不知情的人看了,还以为她们是死了老爸。

「呜……师父……师父他……」

哦,原来不是死老爸,是死师父,但这个师父份量与众不同,所以哭得特别惨些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
「我知道……我知道……你们师父的事,我已经听说了……」

白牡丹抱住霓虹,同样是泪如雨下,哽咽不成声调,雨打梨花的哀怜美态,衬着她一身素白净装,活脱就是一名死了老公的俏寡妇,就差鬓发上没插一朵小白花。

「唉……你们师父他聪明一世,可偏偏就是……孩子们,节哀吧,告诉白姨,你们师父他是怎么过世的?」

此言一出,旁人倒还没什么,就是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。心灯便宜师父的死,真要算起仇家,那可选的人还真是好多,可以赖给鬼魅夕,可以赖给心剑变态尼姑,甚至连当众出卖自己师父的羽虹都有份。

但无论我怎样推辞赖账,心里都很清楚,整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脱不了干系,如果要把我算成是害死心灯居士的凶手,我怎样推託都是推不掉的,所以,为了不让她 们有机会归纳出「是约翰法雷尔害死的」这个鸟结论,我就藉口肚子痛,在她们三个女人面前强颜欢笑地开溜了。

(呼,真是好险,其他人倒也还罢了,羽霓那个傻鸟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,我如果不趁现在溜掉,等一下九成九就有事。)

我暗自庆幸,突然肩膀给人一拍,还没来得及说话,整个人就飞也似的离地而起,被抓进走廊末端的一个房间里。

「谁?刺客吗?」

「不,是我!」

「熊哥啊?你拉人之前不出声,是想吓死人啊?」

在一片乌漆墨黑的房间里,白澜熊向我打出一个噤声的手势,黑暗中我也看不出他有没有戴石头帽作伪装,唯有闭口不语。

这里现在是羽族人的地盘,羽族与四大兽族仇深似海,如果发现白澜熊在这出现,后果肯定无法善了,就算有我做和事老,双方都会搞到很难看,所以一切低调为宜。

「我还来不及告诉你,你知不知道伊斯塔发生了什么事?」

「哦?有情报可听?快说。」

有朋友就是这点好,估不到我和卡翠娜干得天翻地覆,顺道出卖后代子孙的时候,我这够意气的朋友已经代为探听情报,这点实在是给了我天大的方便。我对伊斯塔 最近的连串变故,非常有兴趣,如果我没法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那就有如身在五里雾中,没法作出任何决策。

「一切的起源,是几场不引起人注意的瘟疫……」

白澜熊向我做出解释。当一级方程序大赛车在金雀花联邦跑得如火如荼,伊斯塔国内恰好发生了几场瘟疫,之所以不太引起人注意,一来是因为在这种卫生条件奇差 的死屍国度,发生瘟疫是常事不是新闻,没有谁会注意到它,照例洒洒消毒水就好了﹔二来则是因为得瘟疫者多半是平民,宫廷百官自然也不会去留意这事。

但是,当这些瘟疫没法被传统医疗、魔法所轻易压制,开始迅速蔓延开来,甚至开始感染伊斯塔中上阶级,事情就引起喧然大波。

伊斯塔以黑魔法立国,虽然国内术者个个黑心,但可不是个个都不怕死的,关於各种疾病的治疗,尤其是屍瘟这类传染病,伊斯塔在治疗技术上独步大地,也储存了 许多抗体、消毒魔水,当疫情有失控迹象,官方就会强势介入,扑灭瘟疫,哪想到长久以来早成惯例的法子这次失灵,特殊疫苗也好、魔法也好,没有一样能够压制 这变种瘟疫,让疫情以野火燎原之势蔓延开来。

「伊斯塔才爆发内战未久,皇家与巫神学会两派恶斗方酣,正要再度开战,哪想到疫情迅速蔓延至两派辖下的各大都市,无论士兵或魔法师都发病倒下,令两大阵营失去了作战的资本,也发现事态严重,各自回去处理。」

不难想像,这类的新种疾病一扩散,想要收拾局面就很不容易,伊斯塔的医疗技术虽有独得之秘,但多半都是以毒攻毒之类的技巧,真正要以王道之法医疗,那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,所以最终还是得要低头,从国外延请高手。

「大神医白牡丹正在李华梅提督的本营作客,恰巧伊斯塔邀请李提督前来一叙,她便一同受邀前来。为了怕来迟误事,李提督遣动羽族护送,是一路从东海飞行过来的。」

「原来如此。」

「但伊斯塔人请李提督造访,为的却不是瘟疫。」

终於说到了正题,而我也从白澜熊的介绍中得知详情。就在瘟疫爆发后不久,伊斯塔发生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,因为死者人数太多,搞到国内怨气沖天,每天入夜后 都有一堆冤魂、鬼物四出骚动,本来这也没什么,伊斯塔术者整天搞黑魔法,出门见鬼易过见人,吓不倒的,况且伊斯塔又不是第一次闹瘟疫、打内战,这种百鬼夜 行的情况不过小菜一碟,没什么好怕,偏偏是谁都没料到,这场莫名瘟疫竟然惹来了一头末日凶物。

东海的无头骑士!

本来伊斯塔的无头鬼物也不少,看到一个无头幽灵骑马到处跑没什么,就算看到一个无头幽灵用屌撑竿跳,恐怕都会说声无聊,但这个无头鬼物的背景实在太不寻常。

无头骑士本是东海千万亡灵的怨念集成,可以说是牵动东海万古怨气的中心枢纽,只要经过正确的方法与献祭,当日东海之上幽灵船现世,鬼哭神嚎的恐怖画面随时有可能再出现。

即使没有再次引动幽灵船,无头骑士本身的力量也非同小可。千万亡魂的力量汇聚,哪怕只有一成,那也非当世任何高手所能敌,因为那绝非血肉之躯能够抗衡的力量。

「这个无头骑士,简直比瘟疫还要横行,一开始它还只是出现在偏僻小城,一个晚上血洗整个城市,不留活口,甚至不留下一条虫、一枝草……」

尽管只是一座小城,但还是有一定的武装守备,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人屠城,就算是五大最强者,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做到那么夸张的事,而且被屠灭的那几座小城, 事后的情况还非常惨烈,所能找到的屍骸全部是森森白骨,血肉则是化成了一片赤海。

当无头骑士的血路之行屠到第三座城池,伊斯塔举国震动,正被疫情闹得焦头烂额的两边高层人士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。正视是一回事,但构思策略与採取行动都需 要时间,当两边还各怀鬼胎,按兵不动的时候,无头骑士却没有等待的闲情,主动挑衅而来。

连续七个夜晚,无头骑士在相距数百里的七个城市出现,这次它不屠城,却仍是要杀人,还专杀伊斯塔的高人。四名大巫师、三名黑将军的人头分别被它摘下,附加造成的死伤,则是这七人的阖家大小,全数在无头骑士出现后一同陪葬,一夜灭门。

这七人分属两大阵营,不但不是泛泛之辈,身分还无比尊贵,其中一名大巫师是现任国皇的亲弟,伏胜亲王,身为伊斯塔数一数二的强手,他预见恶兆临头,事先在 府第上伏藏大批高手,布了多重禁制结界,严阵以待,结果被无头骑士破阵而入,把他十八个弟子、三十六个法师好友全部宰掉,他本人虽然与千年妖虎的骨骸结 合,奋力一搏,却还是给无头骑士砍去首级,身首异处。

经此一役,无头骑士的战力之强震撼伊斯塔,逼得内斗中的两派暂时罢手,联合起来商议对付无头骑士。

这头末日凶物实在太强,皇室与巫神学会经过商议,决定一面商请熟知这头凶物背景的李华梅提督前来相助,一面则是请出不问世事多时的巫神学会主席阿兰法斯坦,主持歼灭无头骑士。

阿兰法斯坦的修为之高,几乎是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人物,见识精深犹有过之,伊斯塔的术者无出其右,如果是以他为首,统合两大派系的人马,再得李华梅助阵, 确实有很高的胜算,无奈李华梅被东海的变故给绊住,一时不能启程,终究没能配合上这次的攻击行动。

无头骑士是鬼物,所以决战地点选在伊斯塔边境的黑山谷道,阿兰法斯坦施咒将无头骑士召唤逼来,希望藉由磁气风暴来封锁无头骑士的邪能,彼弱我强之下,一战 成功,不料变故横生,我们这一行人的恰於此时穿越黑山,应该用来对付无头骑士的部署,有一半用在我们这边,更虚耗了两大阵营魔法师的魔力。

诸多阴错阳差之下,当无头骑士骤然出现,与役高手便给杀得七零八落,不但严重损耗伊斯塔的实力,更令阿兰法斯坦饮恨当场,堂堂一代宗师,落得身首异处的结果。

「……大概的情形就是这样,这就是我所得知的情报。」

听完白澜熊的话,我明白了整个状况,想不到堂堂黑魔法大国伊斯塔,现在居然内忧外患,别说是威逼他国,简直自己都在国破家亡的边缘了。

那么,置身在这情形中的我们,所能採取的策略是……

阿里 第二十集 第三章 他乡得救 鸟人援军

被破除金像封锁的阿雪,晕倒在地上,羽霓、羽虹早已抢到她身旁探看,尝试把人给弄醒,全然没注意到在另外一边,我正面对娜西莎丝的威胁「嘿,嘿嘿,我的毒 素未清,耳朵有点不太灵光,这位女侠刚刚说了什么吗?我听不太清楚喔。」「提督你真是风趣,才刚刚解了毒,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的?我真是佩服你啊!」

干,你这臭婊子也很有趣,才刚刚死了师父,马上就能这么眉开眼笑的,我也很佩服你啊,嘿,该不会你师父是你串通人杀掉的?「我欣赏幽默风趣的男人,但提督 你最好有个基本认识,这里已经是伊斯塔,太过油嘴滑舌的话,舌头随时会掉下来的。」

娜西莎丝的语气中,有着浓烈的杀气,藏都藏不住,让我知道她的笑语嫣嫣全是假象,真实的她,现在正承受着悲伤与怒气,急欲找个发泄的目标,若我处理得不好,她可能不顾一切利益与后果地把我干掉。

双方短暂对峙中,娜西莎丝这边的人马,巫神学会的魔法师群慢慢在她身后集结,虽然每个人都穿着宽厚的斗篷,可是身上都散发血腥味,看来除了刚进行过黑暗血 祭,身上染血之外,只怕每个人也都带着不轻的伤,刚才那一场大战,连最强的阿兰法斯坦都阵亡,他们当然不可能全身而退。当然,事后我才知道,在娜西莎丝身 后集结的这些魔法师,都是巫神学会中一流的精英,若非如此,他们也无法倖存至今。

这天晚上的一场大战,伊斯塔结合国内两大流派的主战力,浩浩荡荡一千两百零七人,能够存活下来的只有两百九十四人,巫神学会死了过半的与役精英,皇室一方 只有两成多倖存下来,真可谓无比惨烈。娜西莎丝本就是巫神学会的议政长老,地位尊贵崇高,阿兰法斯坦死后,那些徒子徒孙更隐然有奉她为主的意思,在她身后 排成数列,不发一语,表示着对她的支持。

有了这夥手下的撑腰,娜西莎丝的气势更强,正想要再向我逼问时,我那够义气的神秘朋友来到身后,冷冷「哼」了一声,虽然他只有一个人,身体状况也是元气大 耗,但这么简单一站,气势彷彿千军万马,锐不可挡,娜西莎丝身后的魔法师群登时响起一片惊呼。

其实,理性一点,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消失,否则石头帽的藏匿异能再好,时间长了,也难保就不会泄漏身分,而以他的武功,虽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但要突围而走,相信也做得到,实在不该继续久待於此。

不过兽人族的朋友实在是比人类义气许多,他就是看出我身体状况不佳,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,所以才冒着身分暴露的危险,继续站在我身边撑腰,而这也的确帮了 我大忙,从他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开始,娜西莎丝明显就有忌惮,不敢过分进逼,羽霓、羽虹也察觉不对,赶回我身后护卫。情势一度紧绷,但最后我们还是得与娜 西莎丝同行。理由很简单,我们已经在黑山谷道末端,基本上已算是伊斯塔国境内,列车也毁了,单靠我们目前的伤疲状况想要穿越千里谷道回去,那是不可能的, 既然无法后退,就只能选择往前走,进入伊斯塔,所以必须与娜西莎丝同行。

有了人力资源,娜西莎丝办事的速度也很快,虽然我们手边什么都没有,但她还是很快弄来两辆大车,让我们乘车前往目的地。由於乘车比走路舒服得多,也由於我 现在还没法用两腿走路,所以我们接受了这份好意,不过……这两辆怪模怪样的白骨大车,一根根白骨形成的栅栏,看起来实在很像囚车,真是有够不吉利的。

或许是因为有车坐太舒服了,就连未来这个小畜生也从黑暗中冒了出来,说实在,我们都没发现这小子是怎么跟上来的,反正当我们发现的时候,人就已经在车里 了。车子很快驶离黑山谷道,这些魔法师们卯足全力使用魔法增速,要赶在另一场暴风雪降临之前离开,否则等到大雪再次飘降,几乎已经耗光魔力与体力的他们便 会非常危险,处境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。 约莫个把时辰后,我们完全脱离黑山,来到了伊斯塔国境边上的一个小城。

早已伤疲交煎的众人分别休息,娜西莎丝把我们给匆匆安置后,就开始召集学会的魔法师们,要尽快了解状况。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不过比起娜西莎 丝,我现在要收的烂摊子更多。 阿雪还在昏睡,我稍稍确认了一下她的状况,发现她没有大碍后,让霓虹把她先抬出去,只留下我与我的神秘友人单独相处。

「唔,很久不见了,刚听到你近况的时候,我很担心,不过看你活跃的样子,好像混得比我更好,嘿嘿,这么说话真不习惯,你可不可以先摘掉那帽子」

「我早就想摘下了,这东西一直戴在头上,脑袋好凉。」一顶特殊石材所做的小帽被摘下,神秘的友人现出本来面目。没有披戴什么兽皮,身材也比伪装时更为高 大,比蒙族的少主白澜熊,威风凛凛地出现在我面前,尽管眼神增添了许多风霜之色,但一股藏不住的矫然英气,明明白白地告诉我,他仍未灰心丧志,在这雄健高 大的躯体下,存有着理想与抱负。

「朋友,你离开南蛮后,真是干下好多轰轰烈烈的大事,我虽然身在南蛮,也时常关注你的消息,为了你干下的大事而兴奋,嘿嘿,虽然很多人都说你是黑龙会的奸细,但我相信你一定不是的。」

白澜熊用他的熊掌重拍我肩头,笑得无比灿烂。尽管他因为我的关系受牵连,不过他看来还是那么开朗健谈,让我不得不承认,他的胸襟确实宽广过人。

「兄弟你当初杀出羑里,这倒也罢了,偏偏你是携美而去,这便引得尊者震怒,誓要把你抽筋剥皮,惨烈处死,为了要捉你,尊者不但严命各兽族全力调查,甚至还 打破十余年来的沉默,主动调集各兽族年轻一代的精英上兽神峰,传授武艺……」据我所知,万兽尊者近三十年来一直孤居兽神峰上,几乎是不问世事,无论南蛮发 生什么大事,他都只管在孤峰上坐收供奉,浑不插手各兽族的问题,至於主动召集大批兽族年轻精英上山授业,这更是十几年来都未曾有过的特例。

能够被最强者级数的高人亲授武技,那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理想,各兽族想必因此获益良多,大大增强了兽族的实力,不过话又说回来,这些兽人力大有余,脑筋 却都不行,真要说什么领略上乘武学精要,恐怕没几个能做到,所以习艺者众,获益者有限,而其中得到好处最多的一个,肯定是这头智勇双全的白澜熊。

「难怪你武功大进,原来是从万兽老儿的身上得了好处,有这老不死的亲授技艺,你的兽王拳就突飞猛进,起码省了十年苦练,唔,不过……东窗事发之后,老不死的火气一定很大吧?」

「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,尊者他老人家原本对我讚许有加,说我是兽人中百年难得的奇才,更要传我兽王拳第七关,结果在传招前夕,我一直帮你作掩护的事被告发……」

事情与我当初所听闻的差不多,雅兰迦亲上兽神峰,面告万兽尊者,揭发白澜熊勾结人类,背叛尊者与南蛮的罪行。兽人们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,说得难听点就是 死要面子,万兽武尊不但没宰杀拐带奴妾的人类,还误信叛徒,亲授他上乘武艺,这种事要是不作处置,传了出去,万兽武尊就不用作人了。

「其实回顾南蛮历史,尊者他老人家不但暴躁易怒,还常常看错人的,我的事不是第一例,只不过当天我比较倒楣,恰好人在兽神峰上……」

白澜熊抓抓头,尴尬地一笑,「那晚,尊者给了我一个机会,让我接他三掌,只要我能不死,他就放我一条生路。」

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,月夜下硬接万兽武尊三掌,这确实是一幕气势悲壮的场面,非常符合兽人的美学,如果白澜熊就这么死了,搞不好还会为此名留千古,不过这 头白熊深受人类文化薰陶,晓得生命可贵的道理,在连挨两掌,九死一生的致命时刻,选择放弃接掌,用最后力量拼命逃跑,侥倖逃出生天。

「我花了不少时间养伤,侥倖保住一命,伤还没有完全复原,但听说族中弟兄要出发对付你,就不顾一切赶来了。我现在还是被通缉之身,不便露面,幸好当初你留了这顶石头帽在南蛮,今日正好派得上用场。」

白澜熊虽然够义气,但他之所以急急忙忙赶来,并不是单纯为了我的安全。雅兰迦的动作诡秘,前来南蛮兴风作浪,背后肯定有重大阴谋,白澜熊不忍心见到族人客死异乡,全军覆没,所以才赶来阻止。

「兄弟,蛇族人居心叵测,这次的出现藏了太多可能,你与蛇族人比较有交手经验,看不看得出她们想搞什么」
白澜熊虽然见识不凡,但终究是僻处南蛮,很多事情资讯不通,不比我亲身经历,得到第一手资料。我把我之前思考的东西坦然相告,他的表情转为凝重,开始仔细推敲。

「这么说……整件事的背后是黑龙会余党在操控?」

「不,结论别下得太早,是不是余党还很难说。」我和白澜熊简单讨论了一下,毕竟体力虚弱,意识有点不清楚,眼睛差一点要闭上,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声响,好像 是有什么人正朝这边闯来。「笑话!凭什么不让我进去?谁敢阻我,我现在就把他宰了怒喝声从外传来,是个男人的语音,而且夹带伊斯塔腔,不晓得是什么人在往 这靠近,白澜熊匆匆把石头帽再戴上,跟着便是「呀」的一声,门被打开,进来了一大堆人,为首的却是那个什么伊斯塔二王子,阿鲁斯。

在伊斯塔,我们只认识娜西莎丝,其他人全都不熟,不晓得这个阿鲁斯闯来见我们是为什么,看起来应该不是想要签名。

阿鲁斯确认我们在这里之后,就叽里咕噜地和旁边的人说起伊斯塔语,我曾偷偷研习过伊斯塔语,拼凑着听得懂一些,发现他好像是与巫神学会的人争执,无论如何都要带我们走,巫神学会的人则坚持要等娜西莎丝回来再说。

白痴都知道,等娜西莎丝一回来,我们要离开就不是那么容易,阿鲁斯一挥手,窗外陡然鼓譟起来,这傢伙赫然早已有备,在外头调集了皇家一派的大量兵马,趁着 娜西莎丝不在,他决意恃强硬攻,如果巫神学会不应允,那么他不惜一战也要带人走。

这个坚决的态度,让巫神学会一方终於松动了,毕竟他是王子之尊,巫神学会的魔法师不能不有所忌惮,最后决定让他把我们给带走。 不过,我们并无意当一群任人鱼肉的东西,既然与他素不相识,自是没有理由跟着他走,而若我们坚持反抗,不管他在外头布下多少人马,都很难强迫我们随行。

阿鲁斯似乎也明白这一点,所以没等我开口,就主动取出一件信物,说是有故人相邀,请我不必多想,随他过去一见,他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设施,绝对会让我满 意。 也就是这个信物让我改变主意,召来羽霓、羽虹,让她们收拾东西,在娜西莎丝回来之前,随着我一同离开。

「法雷尔提督,你们家族真是令我国记忆深刻,如果让我选择,我宁愿是在战场上与你初见,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形。」

棕色偏黑的皮肤,深刻的面部轮廓,阿鲁斯其实是个很俊朗的美男子,而他所说的意思,我完全可以体会。阿鲁斯是皇室要员,手握兵权,与阿里布达交战的机会不 少,想必吃了我那变态的老爸不少苦头,对法雷尔一族恨得咬牙切齿,如果塞给他一把刀,他一定很想立刻就生剐了我「不过,目前你是伊斯塔的客人,我们也懂得 所谓的待客之道,在你离开敝国之前,我们会负责护卫你的人身安全。」

阿鲁斯淡淡说话,没有与我握手的打算,这让我很庆幸,因为伊斯塔人的手不能乱握,他们这里连三岁小孩都可能在练黑魔法,可能就是一下握手,就莫名其妙被下 咒了。 马车疾行,不久之后,我们来到了一处豪宅,马车一停下,立刻便有人赶来迎接。

「久违了,约翰,你看来气色不错,比我预期中好得多啊。」

刚才阿鲁斯给我的信物,是一根羽毛,而这根羽毛的主人,便是站在我面前的美丽妇人,现任的羽族之长,卡翠娜。

自从史凯瓦哥楼城陷落,羽族便在卡翠娜的率领下投奔东海,与反抗军结盟,暂归於李华梅麾下,照理说是没可能出现在伊斯塔的,但卡翠娜显然不是孤身前来,因 为在这栋豪宅的数十个窗口,我都隐约见到羽族女战士们的身影,伫立在窗口窃窃私语。 再看看卡翠娜,她并非身穿戎装,而是一袭华贵典雅的礼服,长裙委地,金发盘在顶上,开高叉的裙摆隐约露出一双修长美腿,白皙香滑,在夜色中彷彿还发着微 光,看得人口乾舌燥,怦然心动。

这样的装扮,像和平大使多过女将军,我大概就猜到她前来伊斯塔的理由。

「约翰,伊斯塔邀请李提督来进行合作会谈,我们是先行使者,李提督日内便到,你听到这消息应该很高兴吧?」

果然,之前心禅大师就告诉我,李华梅即将前往伊斯塔,卡翠娜等人也正是为此而来。不过……依照双方的利益关系来看,应该是李华梅急需伊斯塔的人力、物力才对,怎么会是伊斯塔主动邀请?

伊斯塔因为是以黑魔法立国,素来为大地诸国所忌,也从来不和其他势力搞什么联盟或邦交,娜西莎丝力主加入国际联盟,是一个特例,但……嘿嘿,恐怕伊斯塔是被逼急了,这才不得不主动寻求外援。

「约翰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我们到里头去谈吧。」

卡翠娜瞥了我一眼,像是在使眼色,但眼神中艳光流转,却有一种成熟女性独特的性感。

我心头一热,还没说话,卡翠娜已经主动过来搀扶住我,有意无意间,我的手肘碰触到她柔软的身体,她没有回避,还把胸部往我的手臂上压来。

「呃,族长,你上次有男人是什么时候的事?」

「你呢?你上次有女人是什么时候的事?」

快问快答,再加上彼此心领神会的微笑,我突然想起当初被困在兽人大营内,与卡翠娜的一句对话。

……我们果然是同一类的人。

羽族是母权统治的种族,观念上与父权系统的人类差很多,尤其是贞操观念,虽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,羽族没落,颠沛流离,族中女性过着屈辱与悲惨的生活,但当她们生活稳定,旧有的观念与生活又再度回复。

在羽族的思想中,男人只是女人的玩物,一个女子可以豢养众多男宠。我以前在书中读过,羽族势力全盛时期,也是一个性爱大解放的时代,凤凰岛上的风气淫乱,有权有势的羽族女官都养了数个男宠,让男宠争风吃醋,观赏为乐。

有了这样的基础认知,卡翠娜望我的眼神就很好解释了。看到久违的老朋友,大家互相招呼,「深入」了解,沟通沟通,这是非常促进友谊的良方,所以进入宅第 后,我立刻遣走团队中的所有人,说是要与卡翠娜「密谈」,不一会儿功夫,两人已经在她闺房的大床上热吻,我那仍有些迟钝的右手,撩起了她的长裙,从开叉中 伸进去,抚摸光滑如缎的雪白大腿,作着香艳的复健\疯狂的热吻中,让卡翠娜越来越酥软。这位美艳的熟妇,面色潮红、呼吸困难,倒在我怀中,全身颤抖不已。

我嘿嘿淫笑着,淫秽地探手,

「啊!」卡翠娜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,变得僵直,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愉悦呼声,那种从肉体深处传来的极度销魂,让这美妇眼中放光,主动握着我的手……

「族长?你还清醒吗?」

我手中不停,看着卡翠娜半瞇眼睛,脸上浮起一片兴奋的潮红,鼻子里还哼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吟。

「族长?」我才刚叫出声,卡翠娜就像出闸猛虎似的把我给扑倒……

事后。我色迷迷地欣赏着卡翠娜的肉体,她因为激烈性交,通体佈满了细密的汗珠,彷彿涂了一层性感的按摩油,而高潮后鬓发散乱,媚态横生的样子,更令我兽性勃发。

「族长,为什么这么便宜我?要把你们羽族女人都给我搞?这不是开玩笑吧?」

我搂着美艳妇人高潮后娇弱无力的赤裸肉身,恣意享受着熟妇美艳肉体带给我的刺激和淫乐。

「……因……因为你是族长的儿子……我们羽族现在……呜……需要你……」

我仍在高潮后的晕眩中,意识不甚清醒,只是大口喘气,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卡翠娜看了我的表情,笑了出来,把仍缠在上半身的礼服脱掉,掷向地上,笑着凑 上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。「男人,怎么了?你该不会这样就结束了吧?」卡翠娜一面说,一面移动她细腻如玉的大腿,把两条丰满的大腿缓缓分开,在我腿边摩 擦,双手也按放在我胸口,来回挑逗。

在她富有技巧的挑逗下,我很快就从疲惫状态中回复过来。卡翠娜眼中闪过喜色,这让我终於猜到她的打算。尽管心里有些不是味道,但我仍决定配合,活动已经渐渐回复感觉的肢体,不怀好意地一笑,猛地翻身而上,把卡翠娜扑倒在底下。

「族长,你实在应该多读点书的,这种体位交合,你想要的东西很难搞出来啊!」

2007年3月17日

留此备份

这新浪BLOG便被封了,被封的原因大家应该也猜得到。
在新浪方面给我答复前,留此BLOG备份
以上